【银博♂】伦蒂尼姆之眼:第二幕

第二幕:二重邂逅

 

ooc预警

私设如山

cp银博不逆不拆

警告:外出求学银灰x不正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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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慕斯视角描写,世界观铺垫,今天的博士仍然在犯病

银灰出场


可以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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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车驶过杜莎夫人的蜡像馆,驶过闻名侦探小说界的贝克街,在海德公园北边的车站停靠。

  “我还得再坐几站路呢。”慕斯向她的新朋友依依不舍地道别,“黄油曲奇要快点吃掉哦!没有放防腐剂的话很快就会变质的!”

  “当然,我想,在找到住处之前,它就落进我的胃袋啦。”

  不善交际的、看上去非常年幼的菲林甜点师捂着嘴笑,目送她难得的新朋友消失在坪间小路的远方。

  她扭头去看安安静静的街道。实际上并不安静,来来往往的行人——形形色色的光点。她放空眼神,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像她总是做的那样。

  菲林目前仍是维多利亚对心理咨询需求最大的族类,尽管他们占了维多利亚人口总数的三分之一还多一点儿——但将近45%的种群咨询率说明了问题。

  慕斯有两条尾巴。她的哥哥姐姐们没有。

  慕斯是她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唯一一只两尾猫。

  世界安静了下来。它变得可爱起来。像童话一样可爱。所有事物都是肆意涂抹的色块,火柴棍一样的精灵在街上来来去去。月亮是方形的,星星的光芒放大了无数倍,它们亮晶晶的,汇在天上,液体一样流动和滴落,星座沉没,星图涌动,无形波涛翻涌,露出夏季夜空的璀璨银心。

  公车又过了几个站,她在该下车的地方抱着手提箱跳下车,羞涩而幸福地抿嘴微笑。

  她带着梦幻的神情走上街道,箱子里的烘培气味令她雀跃。她步伐轻快,天真烂漫。

  “——哎呀!”

  沉重星空塌落,慕斯跌在地上,头晕目眩,冰冷的清晰如潮水一般倒灌,以绝对的威严重新勾画了这个世界。

  “抱歉!”身形娇小的卡普里尼女孩急急地说,听上去是青春期少女特有的清脆稚气,“很抱歉撞到你……你还好吗?”

  “疼……”慕斯颤抖的声带拖长了猫科动物特有的尖锐颤音,密集的痛感电流一样沿脊椎窜上大脑皮层,两根姜黄色的纤细尾巴在应激反应下炸了毛,而她觉得自己的脚踝痛得要坏掉了。

  “你扭到脚了吗?”卡普里尼女孩琥珀般透亮的粉色眼瞳溢满了关切,她立刻蹲下,小心查看菲林小姐包覆在纯白羊毛袜下的脚踝,“啊,紫了……”

  “没、没有关系!”慕斯慌张地想把脚往回缩,她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地抱着箱子说,“非常感谢!”

  “不对,不对。”娇小的卡普里尼女孩严肃摇头,认真地说,“应该我先说‘非常抱歉’,然后你说‘没关系’。这样才对。非常抱歉!”

  她站起来,相当郑重地鞠了一躬。

  “没……没关系……”慕斯眨眨眼睛,借着女孩的搀扶从地上起来。她这才发现,眼前娇小的卡普里尼女孩比她还要矮上半个脑袋,每一根发丝都洋溢着学生时代的朝气。

  还是个孩子啊。已经独立工作的甜点师小姐想。如果刚刚她还有一点出于礼貌和绵软的性格而未曾表露的怨气,现在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也不是她的错,卡普里尼总是一跑起来就横冲直撞的,这是种族习性,这不能怪她。慕斯想。况且,我也没注意着看路呀!

  “能走路吗?”卡普里尼女孩问。

  脚踝肿了一片。慕斯摇头。

  “两点钟方向三十米左右有一条长椅。”卡普里尼女孩说,“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走路实在太着急了。”卡普里尼女孩叹气。

  “是我走路太不注意了。”慕斯摇头说。

  “是我的错!”她们同时说。

  过了一会儿,卡普里尼女孩突然扑哧一笑,她的笑声开朗清脆,像窗前叮咚摇动的风铃。

  慕斯也开始笑,她的笑声很轻,很柔软,带着习惯性的收敛与矜持。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艾雅法拉,来自莱塔尼亚,是个火山和地质研究者!”艾雅法拉眨眨眼,“目前跟着父亲在维多利亚帝国理工学院*进行学术交流。”

  “我是慕斯,伦蒂尼姆人,是个甜点师!”慕斯也说,她一边想着“啊,果然如此,还是个学生啊”,一边措辞:“在苏活区的瓦莱丽蛋糕店工作,最擅长的甜点是慕斯蛋糕。”

  “哇!是那个瓦莱丽蛋糕店吗?父亲给我带过瓦莱丽的甜点,我超喜欢里面夹着草莓碎和草莓果冻的那款慕斯!”

  “我也最喜欢那个了!”

  火山学家小姐和甜点师小姐在道旁的长椅上分享了彼此的友谊。她们无所不谈,从甜点聊到维多利亚帝国理工,又从学院聊到源石研究,然后聊到源石工业带来的发展和副作用。

  关于这些,慕斯可有话说了,她的哥哥姐姐没有一个是平庸之辈,她最近总是能在家里听到她最亲近的姐姐烦恼高端源石应用技术的成本问题,而另一个姐姐在餐桌上都恨不得练习用精确的源石技艺切割肉排、烤熟鸡蛋,而她的哥哥们有的在烦恼如何快速普及让公众接受军事源石动力转民用,有的在烦恼纯学术的矿石并发症研究等等等等……约翰逊家是会在餐桌上谈起工作的那种家庭,尽管哥哥姐姐们不在家庭聚餐日总是聚不齐,但慕斯却总是在家里。

  在下意识地调动这些耳濡目染而来的知识以前,慕斯从不知道自己在源石的一系列应用延伸领域有这么多的了解和被家人轮流不间断洗耳灌输得到的高超见地。

  艾雅法拉给她展示了自己的法术,只要身上还有源石,她就能徒手快速加热任何东西,艾雅法拉说,这是因为她对源石技艺的原理非常了解,所以她可以更灵活地用它们。如果使用母亲的法杖,她甚至可以像火山喷发一样释放大范围的源石技艺,把周围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慕斯开了她的箱子,把装在铁罐里的慕斯蛋糕和塑料叉子塞给她的朋友。艾雅法拉给湿手帕加热,敷在慕斯淤肿的脚踝上。

  慕斯打了电话回家,请求哥哥来接她一趟。艾雅法拉决定陪她一起等。

  她们交换了住址,约定要给对方写信。慕斯甚至邀请艾雅法拉到她家去用晚餐,今天除了她在卡姆登市政厅加班的一个哥哥以外,其他人恰好都在家里。慕斯不太关心她的哥哥姐姐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拥有什么样的影响力,但一个维多利亚帝国理工的交流生,在他们那里总能受益匪浅,毕竟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毕业于这所世界顶尖学府。

  “不啦,我已经答应了和爸爸一起吃晚餐了。”艾雅法拉说,“我出来是打算去搭公车的。但我也可以叫个出租车。爸爸不能单独在学校食堂里吃,不然他会和前辈们一起在食堂桌子上写演算的!”

  “你们决定好去哪里吃了吗?”

  艾雅法拉报了个地址。

  慕斯:“就在我家附近,我可以请哥哥带你一程!”

 

  星星又开始发亮,变得比月亮还要亮,它们的光芒像粘稠的蜜糖,甜蜜地向四野滴落。

  单纯的孩子间的友谊总是能建立得很快,在这两个女孩之间尤其如此。

  她们年岁还轻,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艾雅法拉是个近视又戴不惯眼镜的天才卡普里尼少女,每天最繁重的任务就是把她的源石技艺教授爸爸从研究中抓出来保证一日三餐规律饮食。她最大的烦恼是需要在缺乏实践经验的情况下完成论文——她因为年纪太小而被禁止进行危险的实地考察,只能从样本、观测数据和二手情报中想象火山环境的险恶与神奇。*

  而慕斯呢,她是个自由的甜点师,有些性格和心理上的小问题,还拥有一双人人都会称赞的漂亮双手,她以前总是感到孤独,没有朋友,但今天却一下收获了两个!慕斯可以说,今天,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就在火山学家艾雅法拉小姐捧着玻璃瓶向她的甜点师朋友慕斯演示如何精确地使用源石技艺温热牛奶时,异乡来的年轻人在演讲角附近的石墩上坐下,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了牛皮纸包着的香喷喷的巧克力可颂。

  有孩子嬉笑打闹着从他身边越过,一些更年长的学生夹着书本慢吞吞地散步,有些带着速记本,有些满脸冥思苦想,干脆离开大路走到草地上龟速蠕动。他知道这附近是维多利亚帝国理工学院*,因此见怪不怪。

  一切都正好,不清净也不热闹。他喜欢这样的环境,这就是为什么罗德岛的博士一定要有个助理。他受不了一个人独自待着,但又不想和别人一起待着。说明白些,他喜欢在不是一个人的空间里独自待着。这听着有点绕,但他就是这样。

  风吹来知更鸟懵懂的啁啾。年轻人一听就知道了,是知更鸟的叫声。他喜欢它们,那些难得的小东西。

  在卡西米尔的荒原中生存着一群类似的小鸟,他以前常常逗它们玩,那群鸟儿一展翅,呼啦啦啦,它们瘦小的翅膀就将它们带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了。他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他故意避开了所有关于鸟群的信息。

  但大晚上的,哪来的鸟鸣呢?风这样大,它们怎么还能叫呢?

  榆树哗啦啦啦起伏摆动,像个骄傲的舞者,正旋起她的裙摆。风大了些,把演讲角里头踩在木箱上的人的声音*吹了过来。

  “……我们的国家走过了第二次源石工业革命,走过了萨卡兹公民权运动*……我庆幸自己出生于此,从而能认识到源石动力驱动的列车能行驶得多么平稳而非令人避之不及的灾难,我的萨卡兹邻居待人非常友善——鄙人承蒙他们诸多照顾!我之所以能正确地认识他们,认识到萨卡兹并非全是穷凶极恶之徒,而毫不理会那些夸大其词的谎话,这全是因为我生在伟大的维多利亚!她同情和理解任何人,于是把这些可怜人带到我们眼前,让我们为自以为是的臆测和对流言蜚语草率轻信而感到羞愧!她抱持着一种伟大的宽容,无论种族出身,无论胖、瘦、美、丑,无论来历,没有人应该因为他自身的缺陷或不足而在维多利亚受到嘲笑,除非此人威胁到我们美丽的祖国……我们为宽容的维多利亚,为仁慈的女王陛下感到骄傲与荣光。可是现在——让我们想一想,在这儿,停下来好好想一想——”

  “为什么杜弗兰监狱*成立了?噢,我知道,也许有人对这个词感到陌生,但它有一个更通俗易懂的别称:感染者监狱。”

  “政客?是政客建的它吗?是保守党?不,不不不不,别扯到首相选举。如果要扯掰这些,就非得讲个几天几夜不可。不不不,建起它的不是具体的某个人,或是某个组织蓄意为之,建起它的是公众的不安和跟从,建起它的是众人因袭俗套的呼声。”

  “是什么让我们不能再感到充分的满足或安全?是舆论和怯懦,是邻人之言,是我们惧怕绝对的真诚和坦白可能加于己身的负担。*有人像我一样站在这个箱子上宣扬感染者的种种恶处,人们可怜的大脑对发觉其中的异常毫无兴趣,而不假思索地就决定了听从并因此感到不安。如果非要说监狱由什么所建,那么,是舆论的人形齐心协力堆砌了那座监狱。有人在坊间散播传言,说感染者是如何可怕,矿石病是如何易于传染,于是人们众口一词,要叫所有感染者都进那监狱去,离他们远远的……”

  “邦德街上游荡的一个可爱的菲林女孩*,她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喜欢和人们开开玩笑,却因她是感染者,就立刻被投进那绝望的监狱里去了。我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把她拷上镣铐,从广阔自由的天空下拖到狭仄逼人的牢房里去?她前几日还在给街坊邻居们送她自己种的花,现在却连一颗花种都再也摸不到了。人们因恐惧而厌憎他们,那堵高墙里又有多少恐惧的呼唤……”

 

  罗德岛的博士站了起来,想上前问问那座监狱在哪。

  年轻的旅人又疲惫地坐了下去,恹恹地咬了一口酥软的可颂,难过地看着它甜美的巧克力酱流到手指上。

  维多利亚不是从来如此开放的。它的每一次退让接纳,都意味着流血和牺牲。

  月亮从乌云后探出头,照亮了威灵顿拱门*与草地上平展的人群。

  年轻人食不知味地咽下晚餐,机械地抽出手绢擦拭嘴角和手指。他站起来,晚风掀起他的旧羊绒风衣。

  不远处的榆树仍在提着裙摆跳舞,不知疲倦似的舞着,永不停歇似的舞着,活最后一天似的舞着,含光喛喛的秀发是她飞扬的枝梢,壮丽起伏的裙摆是她低垂的枝叶,她脚下履着一双闪闪发光的银舞鞋……

  年轻人突然揉了揉眼睛。

  他怀疑自己磕理智合剂磕傻了。

  什么银舞鞋!

  一道修长的银色身影倚在树干上,手里捏着速记本和自来水笔,专注地凝望箱子上躬身致谢的演讲者。

  月光被起伏的枝叶割裂,迷乱地播撒在青年菲林稍长的银发上,播撒在他无意识抖动的耳尖上,略过他抿起的薄唇,他低垂的灰蓝色眼睛不需要月光都在眼睫的阴影下熠熠生辉。

  银发的青年菲林毫无所觉地抬眼、思索、沉寂。星星也要落下来亲吻他!他站在那儿,像一个亘古的谜。

  ——那儿是个被缪斯、维纳斯与阿尔忒弥斯同时亲吻过的位置!他怎么能就这么恰好站在那棵树下!他怎么能专注得这么恰到好处、恰好避开我的视线、让那根修长漂亮的尾巴随着他的思绪在碎银般的月光下轻轻晃动?!!

  ——这简直就是谋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年轻人差点表情扭曲地尖叫着扑过去,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他在罗德岛上才会干的重度失智行为,但一片宽大的榆树叶子脱离了母亲的裙摆,冷冰冰地被冷风啪地拍在年轻人狰狞的脸上,就像凯尔希拿冷冰冰的文件夹拍拍他的脸,冷嘲着说:清醒点。

  “……”

  好了,他冷静下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年轻人的日记本在一天之内增加了整整三页写在波西米亚纸和羊皮纸上的新内容。但要他说,今天,世界上不会有比罗德岛的博士更倒霉的人,也不会有比Mr. Youngman更快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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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维多利亚帝国理工学院指的就是帝国理工,现实中的帝国理工有四个学院(工程学院、医学院、自然科学学院、商学院),银灰在商学院(顶尖学府能提供非常好的平台和人脉资源基础,同学都是未来的大佬,老师则是现成的大佬,何况伦蒂尼姆还是国家政治中心,这些恰好是银灰需要的,不要纠结理工学院读商什么的),艾雅法拉应该在自然科学学院毕竟她天灾信使应该算搞生态研究,她的父亲在艾雅法拉档案资料二里说是源石技艺学院教授和研修生导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加一个专门搞源石和天灾相关的学院比较合理……所以维多利亚帝国理工是五个学院,背景设定简要一提

 2 指艾雅法拉三技能火山

 3 艾雅法拉过去私设

 4 慕斯家庭情况私设

 5 帝国理工在南肯辛顿,和海德公园挨得很近

 6 演讲者之角一般有人演讲的时间应该是下午……当他前面篇幅太长讲太久了吧Orz

 7 第二次源石工业革命,萨卡兹公民权运动,包括后面的维多利亚描写都是世界背景私设,参照原型大不列颠(宽容的社会氛围)

 8 杜弗兰监狱半私设,夜烟被关进过感染者监狱,她的潜能信物致敬《肖申克的救赎》(藏小锄子的圣经),但又不好直接写关感染者囚犯的监狱叫肖申克,于是退而求其次,取了《肖申克的救赎》中主角安迪·杜弗兰的姓,叫杜弗兰监狱

 9 化自《疯狂的意义》尼采

 10 邦德街上有很多商店(人流量大方便偷东西),那个菲林女孩是夜烟(档案资料二:有着轻度偷盗癖,但一不拿钱二不偷钥匙,只会对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下手。本来这样的程度连立案都不会立,但因为一次行窃时被发现是感染者,于是立刻被抓捕并送进了感染者监狱),给邻居送花什么的瞎编的

 11 威灵顿拱门,现实海德公园里有的,来历大概是拆下来的宫门不要了放公园里当景点()


二重邂逅改自艾雅法拉一技能名二重咏唱(自动回复、手动触发。攻击速度提高40,第二次及以后使用时效果变为使攻击速度提高100(专三))

二重邂逅:一个人在进行今天的第二次及以后的邂逅时,双方好感加成开启概率暴击(什么玩意)


从布洛卡池子里炸出黑,又从黑的池子里捞出布洛卡后,我在想这两只黑色肌肉大猫猫是不是不小心把简历给扔反了

我只想要一个苇草……然后布洛卡潜二了,阿能潜三了,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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