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博♂】伦蒂尼姆之眼:第四幕

第四幕:同居

 

ooc预警

私设如山

cp银博不逆不拆

警告:外出求学银灰x不正常博士

年轻人就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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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创人物出场(房东兼花店老板珍妮)

詹姆斯街是真的,门牌号和花店是瞎写的

关于谢拉格的一切细节都是私设

银灰:我银灰今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会长期收留一个陌生人!我又不是做慈善!


可以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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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城市是一片沉寂如水的漆黑,车辆在其中不紧不慢地流动,一切闲谈都没有意义。他们相对沉默。

  “你有住的地方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目的地吗?有没有朋友可以投奔?”

  年轻人继续摇头。

  “……去詹姆斯街374号珍妮花店。”银灰对出租车司机说,“开快一点,劳驾。”

  “你会在伦蒂尼姆待多久?”银灰问。在方才登记信息时,他得知了这是个今天才从约克郡来的旅客。

  “不知道,可能一年半载。”年轻人含糊地说,“可能几个月。”

  “你需要住哪里的旅店吗?”

  “不,呃,我的意思是。”年轻人说,“……我没钱了。”

  “……”

  “喏,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

  看着年轻人从兜里掏出的几个皱巴巴的零钱,银灰开始怀疑这人是个诈骗惯犯,专门诈骗一些被他的言行举止吸引的家伙——一个手头拮据的聪明人,一个没有钱的感染者救助人。他刚刚自称罗德岛成员——那不是个诈骗犯窝点吧?

  “你打算怎么办?”银灰毫不客气地问。他可不打算收留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一晚也许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但长期?绝不可能!他又不是个做慈善的!

  “呃,会有办法的。”年轻人干笑,“大不了我就睡公园去。”

  银灰盯了他半晌,发现他还真是这么打算的。不是苦肉计,不是欲擒故纵,他真的打算没钱了就睡公园去。

  银灰稍加思索,甚至觉得这完全可行——维多利亚的公共长椅的标准长度是2.2米*,一个成年男人躺上去完全绰绰有余——这一设计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它们能够为流浪汉提供更舒适的睡眠环境。至于食物——餐馆后门、垃圾箱、收容所、好心人的施舍……维多利亚从不缺好心人。

  哦!该死的、包容的、好脾气的维多利亚!

  “你不打算去找份工作吗?”银灰匪夷所思地问:“我想你并不缺乏胜任初级脑力工作的能力,你完全可以靠劳动获得生活所需。”

  “啊,这个啊。”年轻人无所谓地摆手,“我不想劳动,只要有张床能睡,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听起来十足流浪汉派头的发言。

  出租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鄙夷而匪夷所思的眼光,大概是想不明白这年轻人有胳膊有腿的,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去街头乞讨过活。

  如果银灰没有听过他来搭话时的发言,如果银灰没有见过他在爆破现场护着个小姑娘左避右闪伺机反攻的模样,如果银灰没有听过他难过地说:“那还是个孩子。”——银灰就也要把他和一堆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流浪汉混为一谈了。

  银灰头疼地敲敲脑袋,希望珍妮的花店愿意收一个来路不明的临时工。

 

 

  银灰带着年轻人先去了一趟花店。

  “花店老板是我的房东。”银灰对年轻人说,“你可以在我那住一晚,但是我要先同房东说一声。”

  年轻人眨眨眼,点头,露出感激的表情。

  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个半盘着红色长卷发的窈窕身影正背对着他们整理明天的货物——把腐败的叶片掐掉,把干枯的花瓣摘掉,让层层叠叠的花瓣再次成为完美的整体。

  “晚上好,珍妮。”银灰说。

  “晚上好。怎么这么晚有空过来?”珍妮放下花,惊讶地转头看向自己的房客,“哦,嘿,那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银灰含糊地说,同时伸手把被门口几盘含羞草吸引的年轻人揪了回来,“他要在我那儿住一晚。”

  “真难得,我可第一次看见你有朋友。”珍妮眨眨眼睛,微笑,“嗨,你好,我是珍妮·摩森坦*,你可以叫我珍妮。”

  珍妮是一个黎博利,有一头长长的红卷发,是很纯正的红色,像火焰一样,鬓边缀着柔软的白色绒羽,她的眼睛是湛蓝的,看起来温和又友善。也许是常年的独居生活造就了她干练的气质,她举止间无不干脆利落、落落大方。

  “你好,你可以叫我Mr. Youngman。我是个外地人,今天刚来到伦蒂尼姆。”年轻人也眨眨眼睛,微笑,“你也可以叫我Youngman。”

  “这是真名吗?”

  “目前来说,是的。”

  “就目前来说……好吧,真是个有趣的家伙。”珍妮耸耸肩,“我下午做了些小甜饼,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当然。”他们同时说。

  “不过。”年轻人摸了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甜点师慕斯小姐塞给他的甜点和糖果,“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吃一顿夜宵。我想慕斯蛋糕不能放到第二天。”

  “虽然我很想说这会发胖的,但是好吧,我喜欢慕斯。”珍妮说,“我也拿一点司康下来。你们喜欢什么茶?”

  “红茶就好。”银灰说。

  于是珍妮上二楼厨房泡来了茶,他们一同在花店的休息区享用美味的甜点宵夜。

 

  “临时工?我的花店?”珍妮奇怪地问:“你是问我的花店吗?”

  银灰颔首:“是的,女士。”

  “我可能开不了太高的工资,但我最近的确有些忙。”珍妮说,“如果你有朋友要来做兼职,我当然欢迎。”

  “谢谢。”银灰说。

  “不用客气,你都当了我五年房客了——啊这个可露丽——”珍妮刚把可露丽送进嘴里一口眼睛就亮了,语气激动地抓着年轻人问:“是在哪买的?我从没吃过味道比这更好的可露丽!这吃起来像是新鲜的!朗姆和香草,焦糖和海绵……我自己做的也没有这么好!”

  “是我的朋友做的。”年轻人挖着一勺慕斯从善如流,“她是瓦莱丽蛋糕店的实习甜点师,下次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我想她也很乐意多一个能交流甜点的朋友。”

  “如果那位小姐不嫌我烦的话。”珍妮双眼亮晶晶地说。

  银灰一边矜持地喝他的茶,一边郁闷,想不明白年轻人既然有朋友,那为什么不去投奔朋友,而是要来借住一个陌生人的房子。

  ——他大概打死也想不到,他和那个朋友都是年轻人几个小时前才认识的,前后间隔不超过两小时。区别仅在于慕斯小姐给了联系方式,而银灰什么都没给。

 

 

  银灰租住的独栋公寓与房东女士的住处同店面比邻而居,他带着年轻人离开花店,往旁边走几步就到了家门口。

  公寓共有三层,第一层是楼梯间和储藏室,沿着铺着绿色长毯的木质楼梯往上,是二楼的老式门廊。门廊分两道,一道拐了个弯通向浴室和洗衣房,一道笔直通往宽敞的起居室,起居室的一侧是银灰卧室的门,另一侧还有一扇通往厨房的门,前往三楼阁楼的楼梯在则起居室另一头的小门里。

  但一路上来,年轻人完全没看见暖气片或暖气操作版面之类的东西,他盯着起居室的壁炉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冬天不是就靠这个过活吧?”

  “墙壁很厚,保温能力很好。”来自天寒地冻的谢拉格的大雪豹对此无甚要求,他随意地说:“这是栋老房子,房东原本想装上暖气,但我不需要,壁炉就够了,动工太费时间。”

  年轻人能说什么呢?他也许应该在冬天来临前找一家装了暖气的流浪汉收容所,只靠壁炉取暖的日子压根没法过。

 

  年轻人睡客厅沙发,毫无疑问地。银灰教他开了卫浴,就返回起居室掏出速记本,从茶几上的一堆纸制品中抽出一本笔记,窝在扶手椅里在纸页上刷刷标注起来。

  他随身携带的速记本上赫然记录着满满当当的数据——它们将会用于反映人群对演讲者之角今天演讲中所有政治观点的情绪反应。


  银灰当然不是去听演讲的。


  他先是简单地做了个费米计算*,估算人数与人流量,然后利用远距离和制高点进行观察——那颗榆树所在的草坪是一个小小的山丘——他观察和记录的当然不是演讲内容——得了吧,那些政治观点不过是老调重弹,真正的学生热衷的那种正式的政治演讲他一个都没落下过——他扫视人群,观察听者的反应与神情,估算每一个政治观点在随机人群中激起的情绪反应,从而计算听众对该政治观点的支持率——

  费米计算和绝佳的视力为他的工作提供了必要条件。

  他的数学还算不错,而优良的动态捕捉能力是位于谢拉格食物链顶端的雪豹菲林与生俱来的狩猎天赋之一。卡普里尼或在维多利亚安逸生活的家猫们绝不可能做到他这样的程度——这是硬件问题。

  银灰翻开之前记录的数据,熟练地打开便携电脑,在年轻人从浴室里出来以前就建好了第一个数据模型,各类通过复杂公式计算得到的影响因数规整地呈现在屏幕上——如果不是他的数据采集方式不太严谨,这些东西简直能写一篇社会学论文——鉴于他的笔记本上还记录了相同政治观点在其他形式的演讲中的人群反应,他还能再写一篇给传播学。

 

 

  年轻人擦着头发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桌的数据分析。

  他先是有点懵,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些到底是什么,他惊讶地问:“你是在对民众支持率进行实地调研吗?你为哪个候选人工作?”

  “我为我自己工作。”银灰说,“这些不会用于大选,但可能会用于我的家乡。”

  “你的家乡?”年轻人感兴趣地坐到沙发边上,津津有味地看电脑上呈现的结论。银灰也不在意,直接把电脑推给他看。

  “谢拉格。你也许没听说过。”银灰说,他缓缓地笑了笑,“是个很小的国家。”

  “的确没怎么听过,但有点印象,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年轻人说,“现在我记住了。这印象分拉得不错,我开始对谢拉格感到好奇了,介意给我讲讲吗?”

  “没什么不能讲的。”银灰思考了一会儿要如何措辞,然后用一种遥远的、回忆的、像父辈向孩子讲述故事的口吻说:“那是个封闭的宗教小国,常年风雪肆虐,一切能形容寒冷的词语都可以用于形容那里。”

  “人均GDP是多少?”年轻人举手,“呃,无意冒犯,我只是觉得数字比较能让我想象具体情况。”

  “……没有这种东西。”

  “0?!你们是怎么生活的?”年轻人大惊失色,“你们还生活在原始时期吗?”

  “不,我的意思是,谢拉格是一个非常偏远和落后的国度,我们以前没有进行这种全国统查量化的习惯。”银灰缓慢而坚定地说:“但以后会有的。”

  “我对此毫不怀疑。”年轻人说,对银灰指了指他的电脑,“这个数字不对,是公式有问题,你的λ应该少了一个次方。”

  银灰核对了一下,然后输入了正确的公式,“多谢。”

  “不用谢。你刚刚说谢拉格是个宗教国家?”

  “是的。我们信仰喀兰神。”

  “噢。”年轻人说,“无意冒犯……你们属于哪个神话体系?你们的教义是?”

  “我们那儿的宗教更像一种原始崇拜。”银灰毫不忌讳地向他解释道:“我们也只有一个神用以信仰和膜拜。我们没有完整的神话体系,但是有非常多的经文教义……我个人认为那些更倾向于一种哲学而非宗教。比起传播教义,聆听布道更像一种修身养性的仪式。当然,我指的是那些被妥善保存的、深奥的、可供钻研的典籍。而要说俗世的寺庙香火……如果你有信仰,那无意冒犯——像拉特兰的‘主’一样,喀兰神无所不能,什么都管。”

  他耸肩:“至少在我家乡的善男信女眼中是这么回事。”

  “大概能想象了。”年轻人缓缓地说,“未充分发育的孱弱的公共机构需要对超自然的惶恐和崇拜来使人们表现亲社会行为……”

  “据说,喀兰的神明是存在的。”银灰说。

  “……而你们那儿刚好有那么一个伟大的人物。一个伟大的智者,参透了世界的奥秘,或者境界到了一定的程度,然后写出了那些深奥晦涩的经文。*”年轻人接着说,“在这个世界上,长寿的物种可是很多的。”

 

  想想斯卡蒂吧,想想不死的大帝,再想想年和她的兄弟姐妹们。飞天面条怪物在上*,见识过他们以后,我都快不相信神这回事了。年轻人想。

 

  ……

  “我是谢拉格第一个来到维多利亚留学的人。”银灰说,“在此之前,很少有人愿意在成年以前离开故乡,更别提是这么远的地方了。”

  “你是谢拉格迈向先进文明的第一步!”年轻人毫不吝啬地大声赞扬:“你的家乡会以你为傲的!”

  “……这不一定。”银灰说,他脸上的笑意一闪即逝,旋即随着叹息变为失落,“谢拉格古板而且守旧。我做的一切可能最终只会变成一个笑话。”

  “那也是先驱者。”年轻人说,“别这么没有信心嘛,你知道一群老古板里面出现你这么个希望的种子有多么难么?封闭的国家通常意味着自给自足,加上宗教信仰,那人生听起来就没什么可努力的了。在这种情况下,你知道一只破墙的黑羊*有多难找吗?嘿,笑一笑,你可是你的家乡迈向更美好的现代生活的希望!你们甚至没有源石工业吧?维多利亚很繁荣吧?”

  “没有工业。”银灰说,“但是有手工业、酿造业和商业,在一些贫穷的地区,人们打猎和种植为生。我希望我的家乡有一天能像维多利亚一样繁荣。”

  “你的家乡听起来和卡西米尔很像,那边也有很多人以农耕为生。食物毕竟还是地里种出来的。”年轻人说,“我可不能想象没人愿意干耕种畜牧这些活的日子,虽然听说哥伦比亚那边基本实现农业自动化了……”

  老式座钟敲了二十三下。

  坐在长条沙发上,背靠窗户的年轻人隐隐听见了遥远的伊丽莎白塔的钟声。

  电话铃开始响。

  “稍等。”银灰十分有礼地向年轻人告了声罪,从扶手椅上起身走向门廊。老式拨号机在门廊里催命似的响个不停。

  “你好?……老师?这么晚了……”

 

  他看上去就像个维多利亚人。他完全就是那一套。

  年轻人不甚在意地撇嘴,干脆从银灰的扶手椅上把笔记本顺过来,下指如飞地对着便携电脑噼里啪啦接着输第二份数据。还顺手登自己的账号下载了个他惯用的专业数据处理软件。

  不是他挑剔,但银灰处理数据的程序也太粗糙了。

  于是十几分钟后,银灰接完电话回来,发现他的笔记本被翻到了底,电脑里多了个新软件,数据模型在屏幕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下头还做了个汇总和交叉比对。整份数据处理与分析报告排版简洁美观,一目了然。

  银灰一片混乱的大脑中蹦出的第一个词是“田螺姑娘”,来自他几年前读过的炎国传说。

  银灰震惊地想:还是文化智力水平双高的现代版田螺姑娘。

  旁边田螺姑娘本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手里拿着他的毕业论文初稿在读。

  银灰:“你在做什么?”

  年轻人:“帮你改论文啊。”

  银灰:“你不是说你不想劳动吗?”

  年轻人:“这也叫劳动?

  银灰:“……”

  银灰:“麻烦你了,我去把三楼的卧室给你收拾出来。”

  年轻人:“好好好谢谢。”

  年轻人一边一目十行浏览论文,一边抱着便携电脑扫描机似的飞速检索扫描参考文献,同时听见银灰转头又去打了个电话,好像是给隔壁的房东的,似乎是取消兼职还是什么,他没听清楚。

  银灰还勤工俭学?年轻人一边充当人肉扫描机兼批改机,一边分神琢磨着:这房子连个暖气都没有,要不他就真的去找一份工作吧。



————————

*1 公园长椅长度2.2米,来自以前看过的一篇不知从哪来的文,大概是说世界上最高的人是2.2米,这样长度的椅子能让任何流浪汉在上面睡个舒服的好觉

 2 摩森坦,致敬福尔摩斯中的玛丽·摩森坦——原著华生的妻子(当然BBC剧里也是,Mary开枪打硬币真是帅爆我)

 3 费米计算,以恩里克·费米命名的一种快速估算大概结果的数学方法。

 4 此处年轻人猜测的喀兰神原型大概是佛陀,最开始佛是个讲道人,佛学是一种深奥的哲学,后来出现了佛的宗教,经过各种演化,然后现在就这样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5 飞天面条神教,有教友吗?

 6 黑羊(Black Sheep),也可译为害群之马……意会一下意会一下(。


罗德岛风评被害

银灰:我银灰今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会长期收留一个陌生人!我又不是做慈善!

见过田螺姑娘的银灰:真香。

博士:这也叫劳动这明明是消遣你是不是在侮辱我全泰拉最顶尖的大脑?


最后银灰去给原本只是在沙发上凑合一晚的博士收拾三楼的卧室,意思是你住下吧,是我狂了(x

同居get√


本来完全没想搞谢拉格结果昨晚咕咕一提就仿佛开了泄洪闸整个脑子都咕咚咕咚开始冒设定我懵了

我的睡眠没了,去补觉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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