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博♂】伦蒂尼姆之眼:第十八幕

第十八幕:贝蒂


ooc预警

私设如山

cp银博不逆不拆

警告:外出求学银灰x不正常博士

年轻人就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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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本章大篇幅夜魔,私设夜魔过去与家庭状况与精神状况反正就是看着档案瞎几把扩写,低俗恐怖片警告(?)


可以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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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过噩梦吗?”

  “……”

  “当然了,没有人不会做噩梦。但如果有人不乖乖睡觉,他就要失去他的眼睛。”

  “谁要失去眼睛?”

  “那个蠢货,傻瓜,无可救药的胆小鬼!”她愤愤地说,“她弄没了我的眼睛!——我们的眼睛!”

  “档案上记载,你的眼睛是由于一场意外……”

  “哪有什么意外可言?”夜魔嗤笑,“哪有意外?不过是精心营造的假象——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人去查,只好我自己来。”

  “没有人相信你吗?”博士柔声问,“你都看见了什么呢?”

  情绪起伏剧烈,需要安抚。他的大脑一如既往地迅速做出判断,但必须是平视的——强烈的攻击倾向、极强的自尊。不要压迫,不要露怯。平等对待。

  “我父亲不是死于意外。”她一字一句地咬着单词说,“他不是。”

  “当时的情况,方便详细说说吗?”博士说,“或许你需要一点催眠,但我不保证有效,毕竟你熟知这些手法。”

  “我不需要催眠。”夜魔靠在椅背上,焦虑且无法自控地用指甲来回剐蹭桌板,她合上那双异色瞳,“我只需要一场噩梦。”

 

  一场噩梦。

  雷声,雨声,整个世界都是。

  每个房间都像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在这场冲刷万物的暴雨当中。

  响雷。

  惊醒。

 

  “从噩梦中惊醒后,我抱着贝蒂——我的洋娃娃,在黑暗的大房子里找父亲。”

  第一人称叙述。他的大脑记录道。

  “你找到他了吗?”

 

  黑暗,走廊里悬挂的镜子——闭目的猫头鹰挂钟——

  到了。

  床是空的。

  ……父亲的房间里,没有人。

  ……父亲?

 

  “没有。我抱着贝蒂,只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们接着找。”

  我们。他的大脑说。她说的是娃娃还是葛罗莉亚?

  “找到了吗?”

 

  云闪,球状闪电在空中炸开。

  电光亮彻了整个世界。

  从紧闭的玻璃窗外——透过漫飞的薄纱帘——

  猫头鹰挂钟咕——咕——咕——

  短暂地将房子照得雪亮。

  客厅里有一座从未见过的人形蜡像。

  暴雨倾盆。

 

  “客厅里有一个人,站在沙发后面。穿得很奇怪,戴着兜帽,没有脸。”

  “不是你父亲?”

  “不是。”

 

  鲜明的红色袖章上绘着古怪的符号。

 

  “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现在我知道了,那是整合运动的标志——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只是带着面具而已。而那个面具恰好没有脸。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座蜡像似的。”

  “整合运动?”

  “我后来查到的。总之,那个时候,我以为那是座人形蜡像,可能是父亲或母亲带回来做实验用的——他们一个是心理医生,一个是外科医生。”

  “他没有动吗?”

  “他没有动。”

 

  轰隆——轰——嘭——轰隆——

  不知哪来的风在偌大的空房子里吹。

  客厅的小绒毯不知什么时候换了红色——画架上未完成的风景画溅了红颜料——

  悬挂在走廊里的镜子碎了——

  猫头鹰钟咕——咕——咕——

  ……透光的门缝。

  书房。

  ——你把源石放在了哪里,葛罗莉亚医生*?

  ——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书房里有两个争执的声音。一个是父亲的,他听起来很愤怒,另一个是陌生男人的声音。但书房里应该不止两个人,我记得有好几个脚步声。”

  “你听清争吵的内容了吗?”

  “我只记得我父亲说:‘如果你们敢动瑞贝尔,我就要你们好看!’”

  瑞贝尔。大脑说。葛罗莉亚的教名,也许是在拿女儿来威胁父亲。

  “那个陌生男人是谁?”

  “如果我认识,那还叫陌生男人吗?很奇怪,回想起来,我那个时候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也许是因为我抱着贝蒂。反正,我很大胆地上前敲了门——”

 

  咚咚咚。

  绵延不绝的暴雨淹没了微弱的敲门声。

  咚咚咚。

  雷电炸响。

  咚咚咚。

  猫头鹰钟咕——咕——咕——

  没人开门。

 

  “然后我就试着自己把门扭开,那可真不是件容易事。门后好像有人抵着门,不让我进去。”

  “后来你是怎么进门的?”

  “小孩子做不到的事情,当然是喊大人帮忙了。”

 

  “爸爸——”

  咚!砰!

  “爸爸——!”

  轰隆——!

  “爸爸——开门!”

  门开了。

 

  “开门的是父亲。他握着法杖,脸色很差,问我为什么不睡觉。我说我做噩梦了。他努力把脸变得柔软一点,但效果很差。他劝我回去睡觉。”

  “你回去了吗?”

  “当然没有。门里的男人叫他把我带进去。父亲不愿意。那个男人说:‘我们必须保证我们的合作是完全秘密的,亲爱的葛罗莉亚医生。我们不能确定你的女儿听见了多少。’”

  “所以你父亲把你带进去了吗?”

  “没有。”

 

  父亲没有回答。

  他蹲下来。

  一个拥抱。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长,在这个怀抱里——

  猫头鹰钟睁开了眼睛,咕——

  球状闪电在窗外炸开,白光刺眼——

  玻璃破裂、鲜血——

  父亲的眼睛融化成血水,他的脸在眼前撕裂——

  疼!好疼——!

 

  “应该是父亲在拥抱我的一瞬间向那些暴徒动了手。他是个术师,我的法杖是他留下的,他非常擅长精神攻击法术。他很厉害,不需要看着他们就能施法,但那些人也不是善茬,他们之中有个人的源石技艺能发出很强烈的光,对视神经有非常强大的摧毁作用。我太好奇了,睁着眼往书房里瞧,却只看见一片白光……如果不是父亲的身体挡住了我们一只眼睛……”

 

  贝蒂死了。

  湛蓝的玻璃眼珠被烤化,黏黏糊糊地粘住了小蛋糕裙,棉制的身体与融化的玻璃黏在一起,难舍难分。

  猫头鹰钟闭了眼。

  咕——咕——咕——咕——

  强光消散,书房里空无一人。

 

  “书房窗户大开,狂风暴雨捶打着窗棂,客厅里的人不见了。整个房子里,就剩我们和爸爸。不过,我当时应该是昏过去了的。因为我才睁眼看清周围不久,天就亮了。父亲的尸体压在我们身上,家里的大窗没关,暴雨几乎把房子给洗了一遍,风把客厅和书房吹得格外狼藉。”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啊,我很冷静,抱着父亲的法杖和遗体在原地等人发现。很快,警察就来了。”

  “谁报的警?”

  “我不知道。”

  “好的……可如果你不知道警察会来,你在等谁发现你?”

  “……她,那个蠢货,葛罗莉亚的母亲。”夜魔嘲弄着说,“据说那天晚上有一台重要的手术,于是错过了丈夫的死期。”

  她的母亲。大脑说。抵触、排斥、厌恶。

  “你不喜欢你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是那个蠢货的。”

  “好吧。你不喜欢葛罗莉亚的母亲?”

  “她不喜欢那个蠢货。我也没有喜欢她的必要。”

  “……为什么?”

  “没有人规定父母天生就要爱孩子。”夜魔仰靠在扶手椅上,说,“而我有一个绝佳的案例。”

  她对自己的家庭很失望。博士想。可是葛罗莉亚很在乎母亲的看法。

  “比如?”他顺着夜魔的话头询问。

  “比如葛罗莉亚那个蠢货的母亲,她就不爱她。她只是把那傻姑娘当成一个任她摆弄的娃娃。”夜魔嗤笑,“她把丈夫的死全归咎在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身上——一个自我为中心的婊子!她们的情分在那女人把她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断了!而那个小蠢货——葛罗莉亚从来看不明白这一点。”

  “愿意说说吗?就是随便聊聊。”博士问,“你似乎很讨厌葛罗莉亚。”

  “我不喜欢她。”夜魔说,“她天真得愚蠢。”

  “只是因为她愚蠢?”

  “不,是因为天真——她以为如果她被发现了感染者身份,她的母亲会怎么做?”夜魔说,“等待我们的不是杜弗兰监狱,就是哪个拿感染者做实验的研究所!那个女人不会允许自己有个不名誉的感染者女儿!”

 

  街巷,暴徒。

  包里揣着录取通知书的葛罗莉亚。

  ……

  感染。

  然后,葛罗莉亚的噩梦睁开了她的眼睛。

  暴雨又开始下。

 

  “那、那个,博士……”葛罗莉亚不安地说。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对着德高望重的博士先生大吼大叫让她吓了一跳,“夜魔有冒犯到您吗?我、我替她向您道歉!对不起!”

  “没有,葛罗莉亚。那是很合理的情绪发泄。”博士安抚地说,“把那些事憋在心里总不是办法,每个人都需要倾诉的对象。葛罗莉亚。”

  “啊……”葛罗莉亚茫然了一会儿,嗫嚅着,“谢、谢谢……”

  “好啦,葛罗莉亚,恭喜你重获自由,维勒探长说你的拘留期结束了,我们可以送你回家。借用人家休息区这么久,我还有点不好意思……银灰?能再帮我续一杯免费咖啡……好吧,好吧。”

  年轻人在希瓦艾什少爷不赞同的目光下败退,他摸摸鼻子,伸出手指严肃地比了个一,“可我就喝了一杯!”

  “你一杯都不该喝。”银灰按下那根手指,犀利地说,“你的身体需要调养——我以为大名鼎鼎的博士应该理解‘调养’这个词的词义?禁止咖啡因,禁止作息失常。”

  博士一噎。

  “哈哈哈哈哈别这么刻板嘛……葛罗莉亚小姐,方便告诉我们你的住址么?”

  “……博士,那个,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保证在入职前会好好学习的。”

  仍留有戒心,并没有对我完全信任。他又下了个判断。但完全没有戒心才是坏事。

  “你确定不先读完大学吗,葛罗莉亚?”年轻人关切地问,“你知道,你在一所这样优秀的学校。”

  “我读不完的……夜魔总是会惹来麻烦。”葛罗莉亚说,“她经常上战场,有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拿着法杖站在荒郊野外……我不知道夜魔在做什么。但是肯定会惹来麻烦的!我会连累同学和学校……我会连累其他人丢掉性命……像这次一样。”

  “但你这次抓到了一个恐怖袭击案的主谋,虽然她死了。”博士安慰道:“葛罗莉亚做的很棒,没让自己成为杀人犯。不过,你说得对,你只是个学生,夜魔却是个独行的士兵,她不会迁就你。”

  “说得对。”夜魔挑眉,“我不会迁就她,是她应该跟上我的脚步。不过,你们罗德岛真的能接纳像那个小蠢蛋那样的干员吗?精神状况变化无常的也可以?”

  “罗德岛是个很包容的组织。”博士处变不惊地笑了笑,“你会在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的。任何人都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谢谢您。”葛罗莉亚说。

  在这个可怜的菲林女孩离开休息区前,博士突然叫道:“贝蒂。

  葛罗莉亚惊讶地转头。

  “您怎么知道我的昵称?”瑞贝尔·帕斯贝莱蒂·葛罗莉亚小姐惊奇地问,“自从爸爸去世后,就没有人会这么叫我了。”

  博士对她笑了笑。

  “瞎猜的,好啦,葛罗莉亚小姐,我的推荐信你放在身上了吗?”

  葛罗莉亚急忙翻了翻口袋,发现信纸还在时长舒了口气。

  “嗯……它还在。”葛罗莉亚仔细地把信纸往口袋里塞得更深了一点,“再见!”

  她逃似的,头也不回地跟着引路的警员离开了苏格兰场大楼。

 

 

  “她拒绝配合做精神鉴定,哪个她都拒绝。”维勒探长叹气,“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她的,博士?”

  “对症下药。”年轻人言简意赅地说,“好啦,工作时间结束了,请叫我Mr. Youngman。”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假名,但是好吧,先生。你要的东西。”维勒探长说,“祝你有个愉快的下午。”

  “这是什么?”银灰问。

  “十三年前葛罗莉亚医生的案件卷宗原件传真。”年轻人说,“一起看看吗?”

  他翻开了文件夹。

  ——根据现场血迹判断,葛罗莉亚医生遭法术反噬身死后,葛罗莉亚小姐未曾清理身上的血迹,而是冷静地回房间睡了一觉,凌晨醒后回到原地,调整了父亲尸体的姿势,使用客厅座机拨出报警电话,最后回到葛罗莉亚医生的尸体旁,使父亲拥抱自己。

  在后续的笔录中,葛罗莉亚小姐本人似乎出现了一定的记忆断层。多次心理干预失效后,由其母亲领回家中照料。*


  “显而易见。”他无不怜悯地说,“不是夜魔和她的娃娃——是贝蒂和那个娃娃。”

  “夜魔指责葛罗莉亚毁了她的眼睛。但我想,遇到危险时,将洋娃娃挡在脸上是一种正常的规避反应,是吧?”

  “这个哑迷可不好猜,博士。”

  “这么说吧,她几乎将她们的所有缺陷都划给了她自己。她觉得被毁掉的那只眼睛是她的,而完好的那只属于葛罗莉亚——美好的、天真的、安全的,全都属于葛罗莉亚!”

  “你的意思是,她的夜魔人格在保护另一个人格。”

  “正是如此,原本我还有所疑虑,而现在却完全笃定——你注意到了吗?葛罗莉亚甚至不知道夜魔在为她们的父亲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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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根据夜魔档案,她的全名是:“瑞贝尔·帕斯贝莱蒂·葛罗莉亚”。夜魔姓葛罗莉亚,名瑞贝尔。所以她父亲应该也姓葛罗莉亚。

 2 私设过去参考自b站up主雨月霜苑的解析


这个夜魔小姐有点过于暴躁,理解一下她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吧……

英美那边除了正式的教名以外还会有个昵名(当然也可以没有),这里的夜魔私设教名瑞贝尔,昵名贝蒂(但娘不疼爹又死的,自从爹死了她就没有人叫她昵称了

葛罗莉亚母亲是典型专制型家长,而且她的确恨女儿,她不会叫女儿昵称

夜魔的记忆出错大家意会一下


我自闭了,不会写恐怖片,将就着看吧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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