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博♂】伦蒂尼姆之眼:第二十幕

第二十幕:双向解压


ooc预警

私设如山

cp银博不逆不拆

警告:外出求学银灰x不正常博士

年轻人就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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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希尔首次登场(?)


可以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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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总能激起无穷奇妙遐思。

  它们落在地上,溅起水花,然后扩散……人能从这么一滴雨联想到无穷遥远的地方,联想到任何或具象或抽象的事物:河流、大海、天上的云、循环与无形的网。动物却做不到。人从这片大地上区别自身、识别同胞……早在众生万物都在泥里刨食的年代,人类的幻想就已经飞得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高了。

  萨科塔、黎博利、萨卡兹、菲林、佩洛、鲁珀、丰蹄、阿达克利斯、卡特斯、沃尔珀、乌萨斯、瓦伊凡……千奇百怪的族群、不尽相同的习性……他们却都自称为“人”,正是因此。

  同理,博士自称为“人”。



  “我的种族?啊?是人类啊。”

  年轻人用毛巾在头上一顿乱揉,顶着一头湿哒哒的黑发就去刨那堆刚买回来的棋谱,一边对银灰说:“你怎么会以为我是黎博利?*我脑袋上又没有羽毛,不用跟珍妮借羽毛梳的。”

  “……人类?”

  “就是‘人类’。”

  他们最后还是没能去成瓦莱丽,因为雨实在太大了,像要将前几天的好天气一口气偿回来似的。雨天的出租车分外难打,两人只好一路从地铁站走回公寓。他们的裤脚和鞋都湿了个透,高大菲林一边阔肩上的白衬衣被雨淋得略显透明,而年轻人却被宽大的黑伞护得很好。

  尽管如此,年轻人还是在踏入公寓的第一时间被赶去洗澡——毕竟比起身强力壮的银灰,他的身体的确太孱弱了。

  “把头发擦干。”

  “呃,我擦过了?”

  “至少你用一用吹风机。”银灰从起居室的橱柜里找出吹风机,插上电,塞到年轻人手上。


  雨帘滚下屋檐倾落,在詹姆斯街348号二楼起居室大窗外淅淅沥沥地晃。雨势愈发迅疾,风吹了起来,树枝负着一身雨水随风摇荡。在混凝土与泥土深处,在人类看不见的地方,雨水顺着树木纠缠的根须下渗,深深地、浸没下去。

  年轻人笨拙地将那小巧的电器摆弄两下,将折叠的柄掰开,他在柔和顶灯下,盯着这原理简单的机器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不情不愿似的把它打开了。

  吹风机在空旷的起居室里呜呜作响。

  烫。

  他立刻把它放下,用手去抓那块因最大功率热风集中烘干而发烫的头皮,手忙脚乱地去拍。

  你想烫死我!你想烫死我吗!他几乎能听见大脑在他的脑壳里跳脚。你就是想烫死我!

  出于对自己身体素质远弱于其它种族的自知之明,年轻人一开始只觉得是自己的头皮太脆弱了,他笨拙地左右摇晃风口,尽量不让脑袋被烤得太难受。直到银灰从房间里拿了自己的居家服出来,看着年轻人眉头蹙起一脸忍耐,就把衣物往沙发上一放,招手让他到沙发边上来。

  “你没有用过吹风机吗?”银灰匪夷所思地问。

  年轻人摇头。

 

 

  小时候,乌萨斯的屋子基本都供暖,湿发在屋里晾一会儿就干了,当然没有使用吹风机的必要。至于后来在罗德岛舰船上……他的浴室里有可露希尔设计的名字超长、专门吹头发用的全自动智能家电——可露希尔设计舰船舱室时给他们几个人的浴室都装了一个——天知道为什么总工程师小姐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零碎发明!而红眼睛的血魔工程师理所当然地将所有默认档位都设置为血魔喜欢的微暖风,这种暖风不会灼伤他们常年冰冷的肌肤。

  “用这个吹头发可省时间了!”罗德岛总工程师窝在她超——柔软的办公椅里,抓着设计图对他、阿米娅和凯尔希狂吹彩虹屁,活泼过头的红眼睛闪亮亮的,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凯尔希无情地说:“成本过高,没有必要。”

  可露希尔疯狂安利:“可是这个真的超舒服!我做了个出来试用!你看看这里、这里和这里……这些设计能让凯尔希或小阿米娅的耳朵吹得很舒服的!想想看,吹一次头发要几分钟?我每次吹头发都只能用冷风档,容易生病还耗时超长!而这台超级无敌爆炸舒适全自动毛发烘干梳理仪只要一分钟!一分钟!完全不用自己动手!让吹头发变成享受!再长的头发也不会到处乱飞!卡特斯的长耳朵再也不会和头发缠在一起!特别设计,适合所有种族……阿米娅!小兔子!这台免费给你试用一周……”

  最后可露希尔成功曲线救国,在这一名称超长的智能烘毛仪得到卡特斯女孩儿的喜爱后,凯尔希医生面对同一份经费申请,沉默片刻,批了。

  “真有你的博士!”可露希尔私下再次拿咸蛋黄巧克力*贿赂他出谋划策,“哎哎哎,我这里还有些生化防护服……”

  他要求加两盒芝士味的巧克力,可露希尔砍价到一盒,理由是芝士味只剩一盒,他答应了。两人一拍即合,致力于磨凯尔希松口,让可露希尔那堆稀奇古怪的发明在建造中的罗德岛舰船里派上用场。

  最后那些积灰多年的防护服被挂在了宿舍墙上充当装饰*,一度吓得一些胆小的干员睡不着觉,再后来被干员们联名撤了,继续在仓库里吃灰。

 

 

  总而言之,智能烘毛仪无法识别他的种族,而无法识别时,它会切成默认最温和血魔模式加手动调档,年轻人从没有动过默认档位。

  而这只简陋的电吹风只有一个热风档——维多利亚常年潮湿,雪豹厚实的毛发需要更大功率的热风烘干。这是银灰当初能找到的最大热功率的电吹风——主要用来吹干他的尾巴。

  维多利亚的菲林尾巴尺寸基本没有那么粗长的,银灰当初为了解决自己的烘毛问题跑了不少商店——五年前初来乍到时,他给自己安排的课业紧张得要命,他不愿意忍受湿嗒嗒的尾巴,也不愿意耐心地花上半小时用维多利亚菲林常用的那种小功率热风慢慢地吹。

  “过来蹲下。”银灰说,“电吹风给我。”

  年轻人乖乖在沙发边蹲下,只感觉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梳过头皮,指腹在发间耐心按揉,热风在头顶较远的地方朝他吹——他自己举着会累的距离。热风在他发上扫过,没有任何灼烫感。


  ……原来是他没用正确的姿势吹头发。


  那只手按摩头皮的感觉十分舒适。兴许是怕再次烫伤他,银灰把电吹风握得很高。他蹲在菲林腿间,顺着头上的力道低头,柔柔暖风吹拂后颈,舒适得令人喟叹。

  结果头上的手按着按着就往脖子跑,那截白皙后颈被大手抓着仔细按揉,年轻人越来越僵硬,危机感顺着颈椎蹿下脊柱,在菲林的拇指按上危险的侧颈动脉要害时达到顶峰。

  大动脉在对方指腹下跳动的感觉从没有一刻这样明晰。

  他对危险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这直觉在战场上数次救了他的命,此时却成了一种可怕的刺激。理智上,他知道银灰是无意为之——但他又忍不住想,只要银灰稍一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窗外雨势愈发迅猛,狂风将雨帘一片片泼向南方的田亩,道旁树枝随风狂舞,拍打临街的窗户,新栽的小树被这不请自来的暴雨压弯了腰,在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低微呻吟。

  世界安静极了。

  他从不害怕死亡,他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他害怕的是——

  他害怕被否认他那可怜的、岌岌可危的自我。

  如果他死在他多少有些感情的人手中,那么他这个人——他这个人本身就真的很失败、不值得、烂透了。一般而言,由于他看人眼光尚可,他不会和恶徒与小人为伍。这就意味着哪怕在世俗意义上,那些人的否定都具有一定份量。

  ……而银灰只要一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只要一用力,他就会死得毫无价值。

 

 

  随后他感到脑袋被揉了一把,这几日通过反复回味已无比熟悉的低沉嗓音对他说了句什么。

  年轻人愣愣地:“你说什么?”

  银灰的声音被吹散在热风的呜呜声中。

  年轻人大声:“我听不见!”

  银灰举着呜呜作响的吹风机,不得不低头凑近那只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于是,年轻人就听见那冻泉似的嗓音从他脑袋上方倾泻而下,浇了他一个哆嗦。

  “放松,你太僵硬了。按摩颈椎对你这样的文职人员有好处。”

  他似乎能感受到气息拂过稍干的发梢。

  年轻人再次感到那只手梳过发丝,按揉头皮,像在给小猫崽按摩似的,略硬的指腹抓过发顶,一路顺着后颈线条半伸进睡衣里,在颈窝和脖根处熟练按揉,不时往前挠一挠柔软的下颔。

  年轻人脊背僵直。热风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另一只手也加入进来,抚摩肩颈上的肌肉。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砰砰砰砰——一种难以理解的、像是危险的直觉、却又是似而非的感觉从他的心脏里泵压出来。他分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令人着迷。



  雨势渐小。稀稀落落的雨声悄然钻入脑中,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响。年轻人不自觉开始放松,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刺激,危险感警报不再鸣叫。他软乎乎地垂着头,脊背向后放松地靠在沙发底座上,肩胛支着凸出的软垫。

  思绪在这雨季渐飞渐远,越过高山和原野,越过山岗与洼泽,乘着呼啸的风雨,高高飘到云尖上去。他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想象自己正在俯瞰整片泰拉大地。

  大脑迅速精确建模,他漫游在维多利亚的城邦之间,抬头看见绵延山脊顶起厚重云层,狂风像把刷子齐整地刷过森林顶稍。

  再往北走,翻过山脉间的隘口,就能将维多利亚绵延不绝的雨水抛在身后,接着是一道横在咸水湖间的狭窄陆桥。窄,但很结实,那片土地上光秃秃的没有植物。跋过这架陆桥,往北继续走,就能走到莱塔尼亚去。


  而罗德岛的舰船驶到哪里了呢?他想,如果行程没有变动,现在他们应该还在卡兹戴尔……阿米娅和凯尔希过得好吗?是不是每天还有那么多工作?希望没了我可露希尔也能继续给她们的生活增添一点鸡飞狗跳的趣味……有Ace他们在……我还挺放心的……呜……说起来……按摩……也许加班更疯的凯尔希也需要……挺……解压的……


  呜……真的挺……挺舒服的……困……困了……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接着是第二个哈欠。直到银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收回手时也还没反应过来,抱着雪豹不知什么时候垂在身旁的潮湿尾巴雾眼朦胧地仰头去看。

  银灰拢好他散乱的衣领,把那颗后仰看着他的脑袋往前推了回去。

  “好了。”他说。

  年轻人迟钝地眨了眨眼。

  “起来。”银灰说,“记得滴眼药水,我要去洗漱了。”

  年轻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人家腿间,抱着人家尾巴,肩膀没个正形地靠在人家膝上。他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后颈,撑着银灰的膝盖迅速爬起身,在高大菲林的注视下后知后觉地松开雪豹被雨淋湿的粗长尾巴。

  “你……”他头一次无暇顾及毛绒绒的雪豹长尾,只觉得肩颈上被揉捏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银灰手指的触感,酥麻又松快,肩颈肌肉呈现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这感觉很是陌生,但又不坏,他磕磕巴巴地:“你为什么……给我按摩?”

  小时候,在发现他对这类要害部位非常敏感后,连他姑姑也没有再帮他按过肩膀了。

  银灰顿了一会儿。

  “家族传统,也许。”谢拉格菲林自己也不确定地说,“在我小时候,我的母亲会给我和妹妹们擦完头发后按摩脖颈。我父亲也会给我母亲擦头发和按摩……可能我太习惯了。”

  难怪他刚刚还挠我下巴。年轻人出神地想。果然是服务菲林的手法。

  “后来,我父母不在了。”银灰说,“我和恩雅——我的长妹,会轮流给我们的幺妹擦头发和按摩肩颈。对我们来说,这两件事已经太习惯被连在一起,已经成了一种惯例或传统,况且按摩对身体总是有好处的,而你又过于缺乏锻炼,这有冒犯到你吗?”

  “没有。”年轻人干巴巴地说,“谢谢。”

  有一说一,他还想按。

  只要克服了本能的危险感,按摩真的挺舒服的……也许等晚上念诗的时候,他能请求银灰顺便捏捏他的脖子。

  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人家收留了他,他却拜托人家念诗还拜托人家按摩,此前银灰却只收了他一个课程和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对于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新室友,银灰已经相当宽容了。

  于是年轻人主动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银灰将换洗衣物挂在臂弯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以后能……”他莫名觉得不好意思,大概他这辈子全部的尴尬感都发生在银灰身上了,“能帮我像这样……”他比划了一下那截在他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显着红印的脖子,“……按一下吗?”

  银灰不着痕迹地盯着那块他手指揉捏的红印看了一眼,镇定自若地转身往门廊走:“如果我有时间,当然可以。你还有事吗?”

  年轻人追过去:“没了没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银灰:“如果我想到有什么需要你帮忙,我会告诉你的。”

  年轻人:“好的好的洗澡愉快!”

 


  关上浴室门的时候,银灰还能透过门板听见起居室传来的欢呼,然后是一连串放声高歌,从我的太阳*到赞美诗不等,混乱切换,然后是即兴朗诵,倒很有他的风格。

  银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回想最后年轻人被揉舒服了、肌肉放松、肩膀信任地靠在他膝上的模样——他的颈窝和锁骨都很清晰,按摩时不会像家里的菲林们那样舒服得呼噜呼噜,却能通过肌肉的状态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他的确很享受,下颔软肉挠起来的触感像挠一块细滑的布丁。

  尽管他浑身上下都是迷,甚至不知道究竟属于哪个族类,但撸起来的确挺解压的。银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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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博士的种族,私设纯人类。

  老板的思路:头上没有耳朵身后没有尾巴,没有角没有光环翅膀,也不是血魔的尖耳朵……一种羽毛少或不明显的黎博利?

  博士:我不是,我没有羽毛,我是人。

  老板:人=直立行走的智慧生物=没说

  老板(惊觉):我不但不知道他真名还不知道他种族

 2 咸蛋黄巧克力,可露希尔特供回复理智用品(开服不久的时候YJ被喷理智太少不够用,然后派可露希尔咸蛋黄巧克力邮件送理智惹

 3 挂宿舍墙上的防护服,就是被玩梗的那一件,挂在宿舍真的不会睡不着吗()

 4 《我的太阳 》


博士天赋:蜘蛛感应(???)

互相撸以解压√


如果鸡叫请大声,暧昧氛围我尽力辽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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