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博♂】我银灰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中）
ooc预警
私设男博
cp银博不逆不拆
真的……奇奇怪怪的？
前篇走这：上
下文走这：中下 下1·帷幕将落 下2·落幕进行时 下3·谢幕与黑暗中的等待 尾声·返场 番外1：教名 番外2：刀客塔打人啦 番外3：咸鱼回忆录
可以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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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小册子： 封面写着：简述炸鸡主义在道义论上的具体体现。里面写着：炸鸡面前人人平等。
毫无疑问，一切异常都是以博士为中心的。
尽管他本人似乎不太清楚这一点，不如说，他对这方面迷迷糊糊的，在哀嚎着他那送诊的手时，他战战兢兢地对安赛尔说：“不用……不用打针的，我就是扭了一下手……”
“你扭手能扭出这么大的印子？”嘉维尔就差把法杖怼他脸上了，“肌肉拉伤，轻度撕裂……把手伸出来！”
博士抖抖索索伸出手，“总不是我自己掐的吧……我从来不梦游！”
银灰垂着眼帘，什么也没说。
他又有了脉搏和呼吸。
那一瞬间，如游魂回归身体，亡者离开坟茔，银灰所熟知的博士诧异地睁着眼，口齿不清地叫他的名字，对自己身上匪夷所思的异状一无所知。
——真的一无所知？
银灰满怀疑虑抬眼看了眼在嘉维尔法杖与安赛尔针筒下瑟瑟发抖的青年，有那么一刻疑心自己想多了。
“不用打针。”华法林检查片刻，以相当专业的镇静口吻说，“按时涂药就行，虽然把整个手腕包起来会恢复得更快，但博士大概会偷偷拆掉。所以，您必须按时涂药。”
“对了，刚刚接到通讯，凯尔希医生……”
医疗部门的总负责人推开了医疗部的大门。
“……要亲自来察看您的伤势。”
医疗加科研加外交部门……不，罗德岛的女王凯尔希陛下淡淡扫了银灰一眼，对霎时面色苍白的青年说：“既然来了，就做个身体检查再走。”
“什么？不是前天才——等等！你们把我放下！我是手扭了又不是腿断了——”
嘉维尔、安赛尔和芙蓉才不听呢，银灰怀疑他们想这么干很久了。凯尔希医生一发话，博士就被“前呼后拥”架进了体检室。
体检室的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可能的惨叫和其它奇奇怪怪的声响。
医务室里，只剩下凯尔希，银灰和专心收拾药品、不参与博士体检（尤其是血检）的华法林。
“你的手印。”凯尔希突然说。
“……”
“手掌宽度与淤青宽度目测吻合，显而易见，是你做的。”
“……”
“你最好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干员银灰。”凯尔希冷淡地说，“关于你伤害了罗德岛的博士。”
银灰：“……”
银灰：“……你知道他会生吃源石吗？”
博士被凯尔希拎去问话的时候，还异常茫然：“办公桌上的源石？可露希尔给的啊？为什么吃源石？恢复理智啊，可露希尔给的应急理智合剂用完了，呃我是说，每个月的份额，用完了。”
“你怎么把源石吃下去的？”凯尔希不动声色地问。
她手上的是新鲜出炉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没有源石结晶，没有矿石病，得益于常年的全副武装，博士身上血液中的源石结晶密度数值十分地低。凯尔希原本疑心银灰因为某种目的而说谎，但可能谢拉格的军阀老爷不擅长编造谎言——无论如何，如果这真的是一句谎话，那着实也太蹩脚了。
“呃……？”博士迟疑，“就……这么吃下去啊？”
他没有否认吃源石这件事，这意味着银灰说了实话。
凯尔希微不可查地皱眉，她没有任何情绪表露，留在医务室旁观的银灰无法从她常年面瘫的脸上处变不惊的态度中得知她对此事的看法。
凯尔希顿了顿笔头：“你能现在吃一个吗？”
博士挠头：“有点浪费，你可以等我失智的时候塞我嘴里……你问这个做什么？呃，源石不能吃吗？”
凯尔希：“我们不能，你可以。”
她需要与可露希尔谈谈。凯尔希冷静地想。
被医疗干员集体联名要求“照看好博士不要让他继续作息紊乱”的罗德岛博士助理、罗德岛新晋高级资深干员银灰先生，今天仍然没搞清楚博士哪去了。
睡前一段时间，博士总是不知所踪。
这个时间段的博士总是特别危险——通常情况下，这个时间段意味着博士的理智无限趋近于零。换句话说，如无特殊情况，他应该在发疯。
银灰一度非常奇怪——为什么博士的指挥会消耗理智，而那些理智就像精确的数值，低过某个界限，他就发疯，但居然还能一边发疯一边计划下一次的行动，如果理智归零，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他会“死亡”。
就像某个意志暂时“闲置”了这具躯体。
他在庞大的罗德岛舰船内部穿行，如一个银灰色的幽灵。
“真奇怪，为什么每次博士从会客室出来，我们都会多出一堆罗德岛线索*？”走廊上，白雪困惑地对刚从会客室换班下来的杰西卡问。
“还有国际黑钢的线索*……”杰西卡怯怯地说。
“等等，我们的信用点怎么又莫名其妙涨了？”
“我不太……不太清楚。”
杰西卡说话总是显得羞怯，那点卡顿磕巴也因此而并不可疑。
银灰立刻脚步一顿，转身上楼，往会客室的方向去。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失智博士饱含深情的呼唤：“XXX！你有线索4吗？”
他在这里，没有“死”在哪个角落不省人事——不当的睡眠姿势非常容易扭伤肌肉。
银灰松了口气，正要推门。
“你在想桃子呢。”一个陌生的青年声音回答道。
这个声音不属于罗德岛的任何一位干员。银灰驻足。
“你才想桃子，你家刚刚不是开了Party？我还去蹭了30信用点。”
“一个有真理的未曾谋面的刀客塔给我塞了两个线索4！我宣布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爸爸！”
“我酸了……同为博士，为什么我就没有真理……我一星期没开线索交流了嘤嘤嘤。”
“别以为嘤嘤嘤就能装可爱骗线索。嘤嘤嘤，老子可爱吗？”
“滚吧您，说可爱你能给我变个线索4？”
“我能——我刚收了个线索4！自然刷出的那种！”
“？！！！爸爸，XXX爸爸可爱程度天下第一！爸爸吃鸡腿！”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你爸爸真伟大，养你这么大，你还不听话，成天到晚去玩耍啦啦啦🎶”
“明天一起吃炸鸡吗？”
“你不是昨天才跟我哭穷？线索发你接收库了。”
“好的辣鸡X狗出来挨打！”
“嗯？？？你明儿一个人吃整鸡去吧！”
“别别别爸爸我错了我真的穷。前几天才氪进去一顿炸鸡，买了十二颗源石呜呜呜。”
“所以你选择吃两顿半只吗？”
“咳您快闭嘴，现在只希望我能忍住不把炸鸡换来的源石吃了，毕竟国庆寒武纪时装返场……”
“……我还以为你氪金是为了快速精二银灰？”
“但是拎提琴盒的鲨鲨好好看啊呜呜呜，只能暂时委屈一下银老板了……你说摸摸头能让他消气吗？”
莫名其妙地，门外的银灰觉得自己耳廓发烫。
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盟友。”高大的、穿戴着齐整的白衬衣与战术缚带的菲林推开门，说：“贸易站B101德克萨斯与拉普兰德已注意力涣散，Dr. LAN。”
银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穿过自己身体推开门的男性菲林——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独自一人在会客室自言自语并不能解决问题，盟友。”银灰听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菲林带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傲慢陈述道：“毕竟我才是帮你解决难题的最好人选。”
沙发上的博士侧着头，面罩扔在茶几上，露出一张陌生的侧脸，用陌生散漫的青年音说：“可银灰没精二，你还是过不了市区400杀啊，我把我精二银老板借你？”
“等我把白咕咕练度提上来吧……我试试两个群奶能不能奶住，现在就先快乐外环。”博士嘀咕。
“行吧。我银灰放助战位了你自己嫖。”
陌生博士对面的沙发上瘫着他的博士，看起来像一个虚影。
银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看起来也像一个虚影。
银灰抿紧了嘴唇。
另一个脱掉大氅的银灰对门内的景象叹息，下垂的唇角挑起一丝微妙的苦笑。
他进门，把那个对着对面沙发上的博士虚影——在他看来是一团空气——胡言乱语的博士珍重地抱在怀里，结实有力的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上青年的肩胛与膝弯，就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抱着他易碎的、疯癫的、对着空气胡言乱语的珍宝，步伐轻缓地穿过门前驻足的银灰，就像穿过一片空气。
“奇怪……我银灰的信赖早就满了，基建副手也换人了，怎么每次基建提示语音*还是银老板？”
银灰听见另一个自己怀里的陌生博士迷迷糊糊地嘀咕。
“我怎么知道……”他的博士仍瘫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地回应着走廊尽头的陌生博士，就像他们之间仍然接着某种通讯，不受任何距离限制，“别忘了明天中午约炸鸡！”
“行行行，你别肝了，晚安！”
“那我等会就睡了，晚安！”
他们转过拐角之前，银灰听见那个步履小心的自己微不可闻地说：“……晚安。”
又过了一会儿，瘫在沙发上的博士坐起来，揉揉脑袋，“唉，怎么又在会客室睡着了。”
银灰站在门口，安静地藏在走廊的黑暗里。
博士戴好面罩和兜帽，刚走出会客室就一头撞在高大的菲林身上。
“银灰？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
时间从生活的缝隙间流逝，留下埋藏在时间之河河床底下的奇珍异宝，那宝物大概是银灰色的，恰是一枝玫瑰的模样。银灰仍是博士的助理，仍然每天不定时地近距离观看博士突然失智，然后表演一个原地死亡。
难以想象，罗德岛的干员们担任博士的助理时居然没有一个发现异常——大多数人至今都以为博士失智后很快就会睡着，并总是贴心地不去打扰。博士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银灰到来。
银灰没有对博士本人提及此事。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他摸不准这是否属于博士“不可触摸”的秘密之一，就像他摸不准博士毫不知情的模样是不是假象。
……他从未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做了什么梦，盟友？”
看着博士又一次从办公桌上爬起来伸懒腰，银灰将目光移回手中的文件上，似不经意地问。
出乎意料地，博士回答了：“我梦见了炸鸡。”
“……”
“我梦见我把吃炸鸡的钱拿去买源石了，只能路过炸鸡店的时候多看两眼……”
也许是这次的“睡眠时间”较短，博士看起来不甚清醒，处于一种半疯癫状态。
银灰原本不认为博士会做梦——他趁职务之便检查过“睡眠中”的博士，确认他真的毫无生机——没有脉搏、心跳、呼吸。银灰曾在身上藏了便携的检测仪器，但扫描结果显示，趴在办公桌上的是一具不会腐烂的尸体——没有任何脑波活动的迹象。
而梦的科学实质是脑波。
“你很喜欢吃炸鸡吗？”
“喜欢啊。”博士拍拍脸颊，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看起来清醒些了。
“不知道罗德岛的餐厅是否供应炸鸡？”
“当然供应，银灰，罗德岛不会在伙食上亏待干员。”
“午休的时候，点一份如何？让我看看，罗德岛餐厅炸鸡的价格……”
“一百龙门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还以为，一顿炸鸡要十二颗源石呢。”
“哪有这么贵的炸鸡？”博士哭笑不得，但他又很快想到了什么，“还是说，谢拉格的食物真的这么贵？”
谢拉格无法耕种，食物百分之八十都靠进口，日用品等也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喀兰贸易能如此迅速地在谢拉格发展壮大——因为民众需要它。
强大的需求催生了肥沃的市场，而这块新垦的沃土，全数归于喀兰贸易。
“……”
于是当炸鸡外卖由讯使送到博士办公室里的时候，博士满脸慈爱地给闻了一路香味儿的讯使扯了个鸡翅膀吃。
讯使：？？？
不可否认的是，罗德岛的博士是一个相当富有人格魅力的人。
他看起来非常温和好相处，但在涉及原则的事情上却格外强硬，他会为了一份不平等的合约而和凯尔希争执，也会事后在凯尔希医生的寝室门前放上一枝饱含歉意的花。
以凯尔希办公桌上陶瓷花瓶的爆满程度来看，这种冲突并不少见。但这是好事，一个领导者不能没有自己坚定的立场和观点。
顺理成章地，银灰对博士的信赖度也在稳步上涨——博士把他任命为了基建副手。
他们交谈，一同工作，一起共事。银灰本来以为在发现了那些匪夷所思、乃至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之后，他至少能对博士保持基本的警惕心。
他本来以为他能的。
银灰开始风雨无阻地睡前蹲守会客室，博士仍会在睡前跑来这里整理线索，并从另外一些“博士”手里收来线索。有的时候，博士和他都会变成虚影，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出现在会客室里的陌生博士看起来才是虚影。*
但博士并不经常和其它“博士”进行交流。他几乎只跟Dr. LAN说话。经常地，在博士与那个陌生博士交流的时候，银灰会在门口看见另一个蹲守的自己。
他们站在门的两边，如沉默的护卫，恪尽职守地看护他们的珍宝。
银灰从未放弃过弄清楚这一切——会客室里发生的、博士身上发生的、罗德岛上的。他重拾了学生时代的习惯，他读书，读很多书，很多他从前不会涉猎的书——
银灰最近在阅读古老的哥本哈根学派。
[假设宇宙没有边界，而粒子的排列无论有多少种可能，都是有限的，这就意味着构成我们的排列必定会在某个地方出现重复，即在遥远的某处，存在和我们彼此相同或略有差异的个体，进一步来说，在可观测宇宙范围之外，必定存在与我们的世界极其相似的世界，理论上，这样的世界有无限多。]*
在源石与天灾出现以后，泰拉世界疯狂地追捧源石与其带来的种种奇迹。群星与量子的观测不再成为科学研究的重中之重，曾试图造出飞船登上月亮的乌萨斯帝国将全部精力狂热地投入研发源石工艺与排除被源石污染的同类当中。
其他政府纷纷追赶，唯恐落后于人，到后来，这几乎成了一场变相的军备竞赛——
我们都活在阴沟里。
银灰安静地想。
“我们应该找找我能够消化源石的原因。”
会议圆桌上的博士对凯尔希温和地建议，“如果矿石病患者也能够将源石化为能量——我是说，虽然经过提纯的源石与他们身上长的源石不太一样，但大概能缓解一些皮肤被结晶撕裂的痛苦……”
“崖心最近走路都不那么活泼了，听说她大腿上又长了一颗结晶，还有幽灵鲨小姐……那一定很疼。”
“凯尔希，我理解你不愿意进行实验的原因，但我想，比常规检查更仔细一些的检查是没问题的……”
“此外，对其它罗德岛内部矿石病患者的救治情况……”
“艾雅法拉的体细胞与源石的融合速度得到了暂时遏制……”
我们都活在阴沟里。银灰安静地想，但你仍在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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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罗德岛线索7，国际黑钢线索3，塞好友专用（x
2 基建副手的基建提示语音什么的我瞎编的，有段时间好友的助理慕斯而我没有慕斯，每次她在我会客室的时候，一进基建就会听见她的语音咳。不过有时候进基建，的确会听到基建副手的语音
大概是“虽然你看我信赖值满了把我撤了，但当你回到基建，你听到的必须仍是我的声音”这样？
3 LAN就是XXX，XXX是朋友全名不好出现就XXX代替了……LAN是朋友的游戏名咳，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如上文所示的沙雕刚刚还超大声逼逼如果YJ出了改名卡她就秒改id为“Dr. 银灰床上的男人”每次嫖助战都能一眼看到她的精二银灰我好酸
然后“我是你爸爸真伟大”是她经常！唱的！沙雕歌！
日常就是这样：
我：爸爸给我看看你表活的格式……简述前沿合成的新型表活那个作业你怎么表述的？
XXX：啊啊啊啊啊爸爸快救我有机合成！！！
互相为爹（）
4 爸爸梗来自和小伙伴的群聊记录，大概是这样的：
一张图片：1、显示着好友列表的线索收集情况。2、图片所示好友都只有线索4空缺。
我：“XXX在我旁边，她说谁给线索4谁就是她爸爸”
我：“而我+1”
真实落泪了
5 不太清楚泰拉世界的物价，不过看古米的早餐清单，大概食物不算紧缺，一百龙门币炸鸡瞎编+1
6 自己基建开启线索交流的时候其他人是虚影，其他人开线索交流自己去蹭信用的时候，自己是虚影，大概这样
7 哥本哈根学派的平行宇宙概念不是因此而来也没那么简单……但强行精简概括真的太难了，这个版本是个比较老的说法（找不到可供参考的文本内容好像在上一部手机里不知道表述清楚没有总之将就看看吧）emmm大概最后能圆回来……？没有大纲没有捋过逻辑就激情脑洞码字填坑真的太痛苦了or2
8 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王尔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