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站旁,眯着眼读公共汽车的站点图,感受干燥的阳光烘烤地面的暖意。

  至于这里面含有几种人为分类的什么波长的光——谁在乎呢?

  总而言之,这里是一个便士,他要到滨河大道去。



  远处,巨大的维多利亚眼缓慢旋转,路过它的风挟着人群的欢笑,盘旋在泰晤士河上空,而下方河水奔流不息,沿岸拍打潮湿的河滩,急流在粗砂砾和碎石上溅起水沫,扑在异乡人磨旧的靴面上。

  “……”

  这是哪儿?

  “……”

  我是谁?


  他开始将人比做风中的白杨。他原以为这完全是无所事事之人的闲情逸致,但现在,他站在那儿,隔着一条宽敞的街道,目光追随着被叮叮驶过的公共汽车遮盖的清瘦身影,第一次发觉枝叶在风中晃动的飒飒声响如此聒噪,而周遭的人群又是何等拥挤、噪杂、喧闹,令人难以忍受。

  他站在原地被推搡着前进了几步,才匆匆跟着人流跨过街道,来到道旁植着白杨的一边。

  这是维多利亚难得一见的好天气,云朵堆叠如白鸽的羽翅,阳光是暖融融的金色,如一杯温热妥帖的茶,在伊丽莎白塔的哥特式钟盘上浇了一层晶亮的茶汤。

  漆黑的指针被午后阳光镀了层金边,恰似在枫糖浆里滚了一圈,成了甜蜜的作料,这条下茶的作料有条不紊地行进,精确地顿在十二点。然后,伊丽莎白塔开始报时。

  拐角的老咖啡馆爆发了一阵争执。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钟声如透明的水波,严谨地、庄严地晃荡了十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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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回写欧洲人的状态……但是以前那种不管写什么都会本能押韵,顿挫适宜的状态……

可恶现在就算写个这样的街景都好勉强我哭了

我之前明明在应试阶段到底是怎么这么会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啊干!

贴吧把17年以前的贴都清空了,包括当日记写了八十多页的记录贴,以前灵感来的时候写在记录贴里的欧洲人片段都清空了连个希帕提娅都没给我留下!真的干!

我想找我以前写的那个片段呜呜呜……手写版都放在家里而且堆了一个箱……

大概是这样:五月的狐狸雨里,他感到自己是如何疲惫,他的每一个毛孔是如何地堆满了战争的烟尘……天空是一块巨大的玻璃,他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这块玻璃里……啊啊啊啊啊啊我根本想不起来我那时候是怎么行文造句的啊啊啊啊啊我只记得我那时候美哭了疯狂爆肝了欧洲人三章然后坑了一年(你

果然文笔这种东西不磨就会钝呜呜呜这几年可能磨的方向全在立论稿上能少字数就少字数能塞内容就塞内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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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一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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